外汇自由兑换(外汇自由兑换 英文缩写)
2017年元旦刚过,央行下属外汇管理局就个人购汇的“新”规定就让很多人心头一紧。
在下达给各银行的新版《个人购汇申请表》中,明确出现了“不得用于境外买房、证券投资、购买人寿保险和投资性返还分红类保险等尚未开放的资本项目”的规定。
《申请书》还显示,对于有购汇违规行为的个人,外汇局将会依法列入“关注名单”管理,当年及之后两年不享有个人便利化额度,同时还可能受到相关处罚。
相对于之前口耳相传的“5万外汇额度被下调”的消息,目前公布的外汇管理新动向可以算是“温和”多了。无论如何,经过前6个月各项政策的逐步收紧,大众对于此都不应该感到突兀;而这些所谓“新”规,也都是对原有的外汇管理制度的精细化执行。
这听上去虽是“官话”,但却也是不争的事实。
人民币并非自由兑换货币,在资本项下资金的进出有严格的合规限制,这可能是关注中国外汇政策人士的基本常识。2010年以后人民币国际化的加速,让很多人对人民币可自由兑换产生了过度“乐观”的预期。但从现实情况来看,这个进程可能比很多人预想的要更加曲折。
要理解我们面临的现状,不妨先简单的回顾过去。
从2005年到2015年,是中国中产阶级和高净值人群快速崛起的10年;出境留学、旅游、消费,甚至投资房地产、金融资产的情况越来越普遍。而伴随着这种趋势的,是人民币兑美元的逐步升值。
人民币在2014年前经历了长期的升值过程
对于个人来说,升值通道中的人民币意味着更强的国际购买力,每年上亿人次的出境游和超过2200亿美元的境外消费,让中国消费者成了国际各旅游城市重要的增收动力。
而与此同时,对国际资本来说,人民币汇率的走高意味着巨大的套利空间。在单向升值的预期下,大量资金涌入中国,不仅享受了汇率带来的增值,也通过中国本土更高的利率获得巨额利润。
然而,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这种表面上的“双赢”情形不可能永远线性地维持下去。套利资金有进入的时刻,就一定有获利了结离开的时刻;而这个时间点的选择往往会和经济下行周期相叠加,造成一种“资本外逃”现象。
在货币自由兑换的经济体中,这种“外逃”可能会引起外汇市场的疾风骤雨。别的小国家不说,作为主要发展中国家的墨西哥,其货币比锁在过去一年美元加息的背景下,已经贬值了超过20%,幅度大大超过人民币。
2016年上半年主要货币兑美元表现,中国排在英镑、阿根廷比索和墨西哥比索之后
但即便如此,人民币贬值对于刚开始经历财富全球化浪潮中的中国人来说,还是相当陌生的情景。人们对原本周期性的跨境资本流动,很可能会衍生出更为复杂的解读和应对行为,而试图对这些行为进行管理的相关政策,则又可能会激发更多的猜测,形成一个“自我实现的预期”。
比如11月末,四部委突然发布了更加严格、细致的针对企业对外投资的审查规定,重点管控大额跨境并购和投资。而12月初,央行发布数据显示,中国11月末外汇储备连续第5个月下降,至3.05万亿美元,逼近3万亿关口。类似这样的“互动”,难免让很多人产生对“资产贬值”的担忧;但现实情况是,其人民币资产的表现,未必比美元资产要差。
不过,正如我们早前提醒大家的,人民币并非自由兑换货币,对在已有的外汇管理框架下的执行层面的“松紧度”变化,投资者应该有足够的预期,并在此基础上做好相应的资产安排,避免准备不足所引起的恐慌情绪。
而对有海外资产需求的投资者来说,当周围环境出现非理性恐慌情绪的时候,我们应该通过更加宏观的政策来判断未来趋势。而从这个角度不难看出,人民币国际化、自由化的进程虽然因顾忌资本外流风险而有所减慢,但在基本面上却没有出现重大变化,人民币资本账户的逐步开放趋势也没有出现逆转。
相关金融体系改革和开放过程中的诸多里程碑,比如海外人民币清算中心的设立、银行间外汇市场准入的开放、浮动汇率制度改革、利率市场化的完善和人民币加入SDR篮子—这些代表着长期方向的进展,并没有出现任何逆转。
同样,此次有关个人外汇申请登记的“新规”与外汇管理局2007年1月5日颁发的《个人外汇管理办法实施细则》相对比,虽有细节的补充,但却并没有任何本质性的不同。在动态的国际金融环境下的政策收紧,这是监管方难以避免的战术动作,但却未必是基本战略的转变。
总而言之,对投资者来说,近期的政策动态无疑是一种提醒:加深对政策基本面的认识,紧密跟踪市场条件的变化,避免单边预期和侥幸心理,才能做到提前布局、处变不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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